第八四回:搅闹大佛国,鼓捣神农架-《笏剑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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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甲哥?怎么是你们?”在门口堵住鲁奇的人正是洪世安。
原来洪世安和金子二人也是刚到宋洛乡,金子住进旅馆后不慎崴了脚,世安问店家要来一壶酒给金子搓了搓,然后各自回房休息,入睡后不久,世安隐隐听见金子房内有异动之声,遂起身查看,正巧发现鲁奇偷酒,因此双方打了起来。
世安掌灯一看,柳甲三人进了房间,金子赶紧松开鲁奇笑道:“鲁奇哥,我这里穷得要命,你来偷什么呀?”柳甲忙解释道:“都是章船和秋光贪酒,合谋激鲁奇前来行窃。”鲁奇尴尬万分,自嘲道:“今天为了一壶酒被一个丫头扳倒在地上,我鲁奇一世英名就此毁了。”五人爽笑起来。
柳甲将四人在子鱼乡的情况跟世安、金子说了,柳甲道:“我四人觉得这大佛国愚民太深,即便杀了佛主苗少春和他的十大佛子,我们也休想在这大巴山立足,你二人认为呢?”
金子道:“要跟这般庞大的大佛国争锋自然是难,不过,大哥如此行事,定然已有谋划。”
章船笑道:“什么谋划,依我看,他象山斗志夸了海口,如今急于成功,坐起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梦来!”
世安道:“唐海大哥素有谋略,又加七姐工于计策,我们依计而行就是,休管太多。”
柳甲听了默然不语,鲁奇问道:“你们来宋洛乡何为?”
世安道:“王风王雨兄弟传信说宋洛乡胡家村有一对老夫妇,老汉叫胡聪,老太婆叫刘英桃,二人因信奉道教,被大佛国护法定为邪教恶魔,硬是逼迫老夫妇弃道入佛,不料老夫妇执意不允,再过几天,他们打算在胡家村乱岩壳火烤这对老夫妇。唐大哥命我和金子前来救出老人,训训那些为非作歹的护法,顺便试试护法的武功如何。”
章船一听就来了劲,喜道:“太好了,我***你们。”
金子喜道:“有四位大哥相助,何愁救不了人。”
柳甲道:“既如此,你们明日去找王风王雨打听情况,我三人就藏在房里听候消息。”
章船道:“我们来不就是找王家兄弟玩么,怎又不去了?”
柳甲道:“人去多了易引他人生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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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,柳甲等人呆在客栈,世安与金子上街寻找二王,宋洛乡虽然不大,但是要找人也不是件易事。二人去米市转了一圈,并未见到王风、王雨兄弟俩。世安见一妇女正在卖米,近前问道:“大姐,你认识王风、王雨兄弟吗?”那女的也不答话,只是摇头,世安又问了几人,均没有人知晓。金子责怪道:“你这么问,问到天黑也问不出来。”世安丧气至极:“那怎么问?”金子也不搭理他,直接找了一家挂有佛像的米粉店,问那正在忙碌的老板娘道:“大姐,我家亲戚的孩子患有麻痹症,听说这里有兄弟二人能治这病,你知道他们住哪儿吗?”那妇女停下手中的活,回道:“他们兄弟哪能治病?只要潜心向佛,自然会有好的福报,他们兄弟俩就是诚心供佛才得以把病治好。喏,看见前面那栋白色的房子不,他们就住在那房子后面。”金子道了谢,正要走,转身又问:“大姐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吗?”那妇女道:“名字就不知道了,我们都叫他福建兄弟。”
金子带着世安朝白屋子走去,批评世安道:“笨蛋,这下知道该如何寻人了么?”世安叹道:“哎!我也是糊涂,应该早想到找佛民打听了。”金子抿嘴笑道:“也不知道大哥怎么了,竟然派你这么笨的人出来办事。”世安被金子这一番抢白,羞得满脸通红,只得唯唯诺诺的跟在后面。
二人到了白屋后面,见是一排平房,这次世安学乖了,见一少年走过,问道:“小弟,请问能治病的福建兄弟住哪?”那少年用手指着一间房屋道:“那间就是。”世安谢过之后径去敲门,开门的果然是王雨。
世安、金子进屋后坐下,只见屋内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像,画中人物是一个穿着红色袈裟的中年人,左手捂胸,右手向右肩弯曲,半举至前额高度,掌心向外。金子问道:“二位哥哥,这画中人物是佛主苗少春吗?”王风道:“正是他,佛民家都挂他的像。”世安问道:“胡家村乱岩壳批斗胡聪、刘英桃夫妇的具体日子确定了没有?”王风说:“护法杨义通知后天午时,那时他们还不悔改,就要砸烂他们家,强行拉到乱岩壳最大的一棵松树下吊打,据说那棵松树是第一代佛主来大巴山时亲手种的,佛民视为圣树。”世安道:“好,我和金子、甲哥、船哥、秋光兄弟、鲁奇兄弟后天午时就在圣树附近等候。”王风忧道:“那时至少有五六位护法,还有一百多佛民,这些护法个个心狠手辣,你们务要小心。”世安道:“嗯,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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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家村是宋洛乡一个偏僻的山村,村民多是佛民,然胡聪、刘英桃夫妇二人却因年轻时到过江西龙虎山,皈依了三清,故对道祖笃信不疑。护法吴飞、徐厚元大为不满,几番好言相劝,孰料二人愚钝,执迷难开化,冥顽不悟道,气得二护法暴跳如雷,二人一合计,决定斩妖除魔,清除异教,弘扬正法。
这天是限令夫妇二人皈依的最后期限,柳甲、世安、章船、秋光、鲁奇、金子六人一早来到胡家村乱岩壳,这是一片乱石堆,中间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棵树,其中一颗松树树干粗大,枝繁叶盛。金子道:“这应该是圣树了。”六人走近一看,树下有许多香灰,世安道:“看来佛民常来此焚香祷告。”柳甲道:“世安兄弟,你和金子在此察看一下地形,我与章船、秋光、鲁奇到那座山头上看看去。”
柳甲四人走了,世安道:“金子,待会你与甲哥四人一起,如果护法和佛民殴打老夫妇,我就假装过路之人打抱不平,设计将他们引开,你们趁机过来放开老夫妇,教他们去府衙报官,一个时辰后我们到山下水塘边相见。”
金子道: “护法个个心狠手辣,又有百余佛民,你一个人打抱不平,惹着他们了如何脱身?”
世安说:“不妨,他们奈何不了我。”
金子试问道:“都说你功夫了得,难道真是万夫莫敌?”
世安一时尴尬,忙摇头道:“我只不过懂点皮毛而已,哪能算会功夫。”
金子见他一副窘迫的模样,噗嗤一声笑了起来,逗道:“谅你在本姑娘面前也不敢狂妄自大,要论武功,我师父第一,本姑娘屈居第二,你嘛,充其量算个第三。”
“你们是谁?快走开,不准在圣树下嬉笑,”洪亮的吆喝声自远传来。世安和金子一看,一个壮汉带着八个乡民阔步而来,每人手中均拿着绳索、扁担、箩筐等物。
世安见状赶紧拉住金子要走,金子倒也不怕,甩开世安问那为首的汉子:“大哥,这是什么圣树,我们不知道,你莫怪。”为首汉子上下打量一番金子道:“这是大佛国圣树,今天我们要在这里处罚邪教,丫头,你们是什么人?”
金子忙道:“我和哥哥前来收购鹅毛、鸭毛的,这里有邪教吗?好可怕哦。”金子一听邪教二字,佯装惶恐。
那汉道:“别怕,有我赵家先在,任何邪教都害不了你们,你二人快走,我们要布置法场了。”
金子也不再多问,拉着世安赶紧离去。
走到远处,世安和金子躲入丛林里,柳甲四人也窜了过来。未过多久,只见从村子里浩浩荡荡来了一大帮人,王风、王雨也在其中,他们押着一对老年夫妇,一边走,一边骂,一边打。众人将老年夫妇押至圣树下,用粗绳分别吊起,上百村民指着二人辱骂。
金子担忧地问:“护法和佛民这么凶,就凭我们六人能救下人吗?”
世安道:“你们隐伏起来别乱动,我溜过去引开他们,待他们追赶我时,你们就过去救人。”
柳甲道:“他们约有百人,你一个人最多只能引去二三十,圣树下尚有七十八人,我五个如何去救。”
世安道:“我至少可以引去七八十,若留下的人多,可让章船兄弟再去引开一些,只剩十余个了,甲哥就可以动手救人,唐大哥当年在武昌,就是用此法引开打手,最后杀了恶霸神谦的。”
金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黑布,亲自给世安蒙上脸,然后又脱下世安的蓝色外衣,将外衣反过来叫世安穿上,因外衣里面是黑色的,蓝外衣一下子就变成黑外衣了。世安喜道:“你真行,眨眼间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了。”
金子用手指点着世安前额道:“衣服变了,人不准变。”
世安悄悄溜到圣树附近,这时赵家先和几个壮汉正在时不时地抽打着老夫妇二人。世安找了一凹处伏好,探头出去一看,见一大汉指着胡聪骂道:“老妖物,今天你再不认罪,我杨义就烧了你,把你送入十八层地狱。”说完又是一拳打去。
胡聪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,但脾气倔强,回骂道:“你们这帮妖人诽谤道祖,草菅人命,你们死后才入地狱呢!”
杨义大怒,从一个佛民手中抢来扁担,照着胡聪和刘英桃劈头就打。
世安大怒,随手抓起一把石子沙土朝杨义扔去,正打在脸上,杨义双眼里进了不少沙土,一时睁不开,只得丢下扁担双手捂住眼睛嗷嗷大叫。众人一看,一个穿着黑衣的蒙脸人从不远处的树林里一步步走了过来。
赵家先怒问“你是什么人?”
世安道: “我是佛祖身边的阿难陀尊者,奉佛祖之命前来铲除作恶多端的苗少春。”
赵家先大怒,指着世安道:“骗人,我们佛主就是佛祖派下来的,你一定是胡聪的邪教同伙。”
另外一人站出来恶狠狠地道:“有我们六大护法在此,容不得你胡来,今天你来救胡聪和刘英桃,我们就送你们三个一起下地狱。”
说话这人正是护法宁海,今天与杨义、孙江涛、吴飞、徐厚元、赵家先带着一帮佛民前来镇压道教徒胡聪和刘英桃,没想到胡聪竟然还有同伙,也好,这正是自己为大佛国立功的好机会。
宁海说完将手一挥,孙江涛、吴飞、徐厚元、赵家先四人随即上前围住世安,四个护法各持棍棒扑上来就打,却被世安连续轻轻四拳打翻了去,四人卷曲在乱石之中痛得直打滚。
在远处观望的柳甲五人大惊,再才相信大家说世安功夫了得并非虚言,先前紧张的心终于放下了。
宁海等人见洪世安眨眼间就打倒四个护法,全都吃惊不小,楞了一会后,宁海喊道:“此人定是个魔头,大家一起上杀了魔头。”随即带着佛民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杀过来。世安也不恋战,转身就跑,时不时回身与众人玩耍几招,把一帮人紧紧吸引在自己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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