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是官道,平坦得不能再平坦了,摸黑都不怕摔跤,更别说有识途的老马拉车了。 夜亦谨满不在乎,含含糊糊回了句不会。 叶冰凝只觉得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又被多施加了些力度,她的上腹部都被迫贴上了夜亦谨的身上,她挣脱不得,只好软绵绵地骂道:“你到底发什么疯啊!外面好冷,我要回车厢里去!” 夜亦谨不依不饶,手上的力度没松。但叶冰凝听到了耳边传来他沉稳又缥缈的声音:“你那天早上跟踪了我,看到我跟陈记的掌柜上了阁楼,还在街上哭了。叶冰凝,那时候你在想什么?” 叶冰凝撇撇嘴,终于妥协地实话实说,将那时候折磨得自己坐立不安的想法说了出来:“我那时候听街上的人说你连去了好几天,又亲眼看见你跟人上了小阁楼,我以为你想纳妾。”她愿意这么说,不仅是把埋在自己心底的一根刺拔出来,更带着三分试探,想知道夜亦谨的态度。 但她始终觉得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太难,所以声音越说越小,但夜亦谨还是听得清清楚楚。这一刻的叶冰凝,柔软、脆弱、没有防备,就这么把自己一颗赤裸火热的真心剖出来给他看。 叶冰凝也觉得当时的自己,又不自信又懦弱,还患得患失,变成了一个酷爱猜疑,但提不起勇气去面对、去质问的人。 这不像原本的她。 这一刻二人都沉默了,叶冰凝有些不安地捏紧了掌心,舔了舔自己被冷风吹得有些干燥难受的唇,等待夜亦谨的反应。 但夜亦谨只是沉默着,一时之间只有清脆而并不急促的马蹄声和车轮声萦绕在周围。 叶冰凝的心越来越沉,对方的沉默似乎在给她施加一道道的审判。审判她的不大度和自私,审判她对于妄想束缚一个身居高位男人的荒唐想法。 在这个时代,女子不让自己的丈夫娶妾,是违背了七出之罪的。叶冰凝向来对这种陈腐的想法嗤之以鼻,但此刻,久违的慌张和不安又在她的心头死灰复燃,她竟然不知所措,万一夜亦谨的真实想法并不是同她一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,而是也想享齐人之美,那她要怎么面对?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顿时席卷了叶冰凝全部的心神,她紧张得头皮发麻,神经质地不断干咽着,她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,夜亦谨沉默的每一秒钟都好像有十年那么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