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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然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，一抬眸就撞见看见那双满是戏谑的眼睛，心里直打颤，慌忙低下头，再也不敢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此刻，她心如死灰，心里除了绝望，一片荒凉。

    但是她不甘心自己竟然败给了程洛白，明明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！

    是啊，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，就有那么多的人帮她，她连手指头都不动一下，自己就败了，哈哈多可笑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遗言吗？”过了一会儿，郭阳突然说。

    安然愣了一愣，凌乱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像是在纠结什么，但眼神十分痛苦，又带着三分自嘲，甚至都不敢再看郭阳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爱过我？”这是她最后想知道的事情，也是她的爱而不得的解释。

    空气又陷入了沉默中，谁也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郭阳抬头看了看天花板，又转头看了摆满房间的刑具，最后目光才停留在安然的身上，看着那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女人，他重重叹了口气，“我不爱你。”

    我不爱你。

    安然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心里有过你。”

    男人冰冷的声音低哑深沉，落在安然的耳朵里却像暴雨天划入一抹阳光，蹭地睁开了眼，想着郭阳的身影却只看见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。

    双眸紧紧盯着，直到男人淡出了自己的视野，安然终于再也忍受不住，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暗牢外面，郭阳出来的时候正好雨过天晴，阳光打在他的脸上，暖暖的。

    小白，我为你解决了一个麻烦。

    “老大？”手下恭敬的看着郭阳，语气里带着询问。

    郭阳没有太多的表情：“做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安然跟在自己的身边很多年，对于她郭阳还是有点感情的，但是相比于程洛白，安然还是逊色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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