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四章 与花共武-《凤狼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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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视,聂蘼芜拾起几分信心,“我不会让她杀了我,但是我也不会杀了她。”
闻煞站起,把斗笠戴好,从袖中拿出一片金叶子。
老板仓皇跑过来拒绝,“这可使不得。”
连他正眼也不敢看。
“拿着吧,我喝了你这么多酒。”聂蘼芜走起路晃晃悠悠。
闻煞轻轻敲了一下桌边盛酒的已经烧黑的木盘,道,“多的,就用来再买一个。”
老板低头看了那木盘一眼,沉默片刻,说了声是。
他扶着聂蘼芜走出了小酒馆,低声说着,“下次不要喝酒了。”
“为什么!酒可解忧,你不知道吗?”聂蘼芜勾着他的手臂,整个人像松树上攀爬的松鼠。
“伤身。”
“怕什么,我又没打算活到一百岁。”
“聂蘼芜!”
“我说真的嘛,活那么久,做师傅那样的老妖精?”
“我希望你长长久久地活下去。”
“我不要……”她摇头。
走了几步,她说,“小傻子,我想吐。”
“那是错觉。”
“我真的想吐。”
“你喝的酒水里我放了药丸,再过半个时辰酒就解了。”
“那我怎么还会想吐。”
“那是错觉。”
刚说完,聂蘼芜扶住身边的一棵树便吐了。
闻煞愣了有一刻钟,才向她走去。
“我说了我想吐,你不信。”
“现在信了。”他右手撩起她的头发,把她的长发攥在手中,左手拍着她的背。
酒馆中。
小伙计擦干净了聂蘼芜和闻煞的那张桌子,只是上面烧黑的印记却留了下来。
这小伙计是老板上个月新招的人,勤快又老实。
老板走过去轻轻摸一下桌子,手上沾了些黑灰。
伙计跑过来解释,“擦了好几遍,还是这样。”
没有任何征兆,平日大腹便便的老板,掌风一出,瞬间朝着伙计而来。
小伙计发丝飘动,稍有一些功夫,横掌为刀,直劈老板的掌心。
二人双掌一接,小伙计向后倒退三四步,当场吐出一大口鲜血。
老板不等他回过神,变化招数,双指弯曲,如弯钩一般贴近了小伙计的面门,就要取走他的眼睛。
小伙计一骇,只觉得周身发寒,猛地向左边一滚,他的手指勾破了小伙计的耳朵。
如果刚才他稍微慢一步,他的眼睛都将不保。
小伙计现在明白了,刚才那白纱下的男子留下了金叶子,说多的再买一个,指的是让老板再买一个伙计替换。
这人可真心狠,他只是看了他一眼。
老板再次向他袭来,他躲闪不及,头皮一痛,半边头发都被老板的鹰爪手勾下来。
他道,“你今日非要取我性命?”
“我本有意留你一命,只取走你眼睛,是你自己要逃。”
伙计听了,一个腾身飞到碗筷之间,抄起一只青瓷勺子,半刻没有犹豫,挖出了自己的一只眼睛,那只血淋淋的眼睛在地上刚滚一圈,他又以同样的方法挖掉了另一只。
……
某一个晚上有一位熟客来了,问怎么不见那个伙计,新的小伙计说,似乎是打烊以后,来了一伙大盗,没有从酒馆找到钱财,就气得把那个伙计的眼睛给挖了。
此事便再也无人问起。
又是一片花瓣向她飞来。
聂蘼芜双掌撑地,向身侧一个翻转避开花瓣。
满地尽是红色、白色的花瓣。
聂蘼芜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了这些花瓣。
连着学躲开花瓣已经学了三天,这几天她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子。
“我说,你不应该先把我内力解开吗?”聂蘼芜对他说。
坐在一边沏茶的闻煞放下茶杯,“内力的外功,正如水和舟,你舟都没有扎紧,有水又怎么样?”
聂蘼芜刚喘了一口气,趁着他和她说话的这会儿功夫。
咻咻咻几声,又有几片花瓣从空中向着聂蘼芜的面前疾射,聂蘼芜虽已疲惫至极,就在这危急关头,突然弯腰似折柳向后折倒,那几片花瓣恰好擦着她腰间的系带飞过。
不等她站稳,闻煞轻扬长袖,又是几片花瓣迎面而来。
这速度比起追云的银丝,慢了不止一倍,力道当然也减弱了许多,闻煞有意让她先学守,后学攻。
聂蘼芜又翻了几个跟头,把几片花瓣躲开。
脚下刚沾地面,地上的花瓣忽然绕着她一齐飞来,聂蘼芜左闪右躲,有时候当然避不开一些,但这些花瓣长了眼睛一样,只割破了她的衣服,有一瓣最厉害的也只是削断了她的耳环,未伤皮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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