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八章 独误终身-《凤狼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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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康儿听了,也急忙道:“是啊,我晚膳都没有用,孩子早就饿了,咱们回去用些餐点。”
二人说罢,便走了。
粉珠和玉筝翁主还站在门外,站了一会儿正要走,窗子忽然又开了,雨师律疲倦道,“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?”
玉筝答话,“王妃娘娘担心您,妾身也是。”
“回去吧,晚上冷,你又伤了身子,九星白给你拿的药,莫忘了喝。”
到了次日,玉筝梳妆饭后,粉珠就要催她喝药,“早些把身子调好,以后才能为王府开枝散叶。”
玉筝道:“喝了这药,我怕是一辈子都不能有孕了。”
扭头却把一碗药喝得干净。
粉珠怔了半日,反应过来道:“翁主说的是。”
玉筝笑道:“你不要为我这般过虑,生死有命,若是上天要拿走我的命,也由他吧,我活着和**,原也没有什么两样。”
粉珠嗓子中哽咽道:“您说的都是,可我就是难过,什么坏事都没做过,您却保不住那个孩子,可付康儿坏事做尽,她还能成为一个母亲,等那孩子降生,就算以后付家有大罪,九爷一定看在孩子的情面上保住她的性命。”
昨日夜深,雨师律抬头往窗边上一望,见闻煞正在写一封信。
他为聂蘼芜输了内力,等他收手之时,门外飞来一只白鸽,忽看见白鸽脚下的纸条,闻煞更加安静,坐下便开始写信,天亮了,那封信便放在桌子上。
他知道了,这信是写给聂蘼芜的。
等不得聂蘼芜醒来拆开,他早用手撕开。
敬仪忙走近前,对他说道“九爷劳神而疲,费尽心力,还是多躺下休息几日。”
昨日他差点以为雨师律就要没命了。
他握着他的手,就像握住一块冰。
从前他以为,或许只有雨师律**,他才能得到自由,可就在雨师律离死亡只有寸步之遥,他害怕了,没有雨师律,天下再大,他也不想去看。
关在笼子里的鸟,关久了,已经没有飞翔的欲望了。
“昨日你把血送到聂蘼芜体内,若有差池,终不免一死,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?这一点也不像你。”
雨师律笑道:“此时此刻,我半分都没有后悔,她要是**,我今日喝酒都没有心情。”
说完,把桌上一小杯酒一饮而尽。
“从前你没有这样性急过。”敬仪说。
雨师律一面看信,一面坐到床边道:“我见了她,心猿意马,失了好逑君子的体面。她要是真的**,可怜而可惜,我以后也难以展露笑颜。”
敬仪听了道:“别说了……只会使我伤心!”
雨师律遂放下信,悄悄的走到聂蘼芜身边。
“你要是想离开,我可以放你走,你和我之间,一笔勾销,欠我的都不用还了。”
敬仪转身走了,“我能去哪里?”
见后园中无人,敬仪遂又沿着一带花荫小路,转过花架,直走到假山背后。
蹲下身子,看水里红鱼打架,这种鱼最是凶猛,养起来没过半月,池子里就少了一半,雨师律喜欢这种鱼。
可是,他花了百金买回来,只看了两日便厌烦了,敬仪笑笑,他这一次,拿命换回来的她,他会看她几日不厌烦呢?
雨师律对他一段恩情,重如山,深似海。
雨师律,见之不独误一时,直误终身。
陪之,又不独误终身,直误千秋。
然天有意,他却是无心,要他做矢志而不移,除非海枯石烂。
多情之人难以专情。
情之一事,万难复践。
不知聂蘼芜知不知这些道理,是否看破他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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