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二章 前事败露-《凤狼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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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离公主问道,“那父王为什么要摔花瓶?”
玉筝劝着道:“横竖陛下是有点儿肝火旺,这天气又干燥。”
聂蘼芜揪住雨师律,哽哽咽咽道:“我师傅**,就在闻煞离开不久,他一定是知道了泪湖的消息,但是我不信他不给我留封信。”说罢,泪如雨下。
“我未曾见有任**札。”事到临头,他还不肯认。
雨师律见她气恼极了,连把心肝叫了十几声,又说道:“你先别顾着委曲,回头你问问,到底有没有人看见他留信。你和我闹出口舌来,又不信我,是图什么呢?我对你这么多年,是好是歹,你还看不见吗?”
聂蘼芜擦着眼泪,就是因为知道他很有可能这样做,她才会如此失望,是她太相信他,才会连师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
聂蘼芜穿换衣服,低着头,他和她说些什么,她都只作未闻。
雨师律以为这一次也能哄好她,不知她心里是此时何等难过。
他小孩子性情一般,扯着聂蘼芜的手腕,摆弄她手上的翡翠镯子,又连声说了许多好话。
岔开话题说又说她指甲的红印儿,指甲草儿染得真好看。
说了半日,聂蘼芜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,雨师律看着她,她就站在他身边,可是这么多年,他还是害怕,有一天起了床,聂蘼芜忽然就不再属于他。
原来真的会这样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
此时他因为清早起来,与她呕点闲气,早饭两人也没有吃。
五六年前每次他们争吵,幸有敬仪在一边劝解,说若尽着你们两人生气,你们两个都要气**。
那个时候聂蘼芜道:“你不用管我,若不是他非要我留在他身边,我断断不能待在东胡皇宫,整日待在这样金碧辉煌的地方,难道我是当摆设的吗?再说是穿衣打扮,原本是人之所好,喜爱穿什么,我在宫外就可以穿什么。自从我进了雨师皇室的大门,横着挑鼻子,竖着挑眼睛,仿佛我就是他们雨师家的器物,由着他们打扮。”
雨师律那时候听她这样说道,心里也难受,“好,以后你收敛收敛,随随便便一些,也不大要紧,为了雨师家的那些老古董说你几句看着不稳重,这样就和我生气,真有点犯不上。”
聂蘼芜不待说完,呜咿着道:“那我想怎么走路也行吗?”
“行。”雨师律说。
他又道:“我再问你,前几日和我生气,又是为了什么?”
聂蘼芜把头发挽在耳后,“我眼里本不能揉沙子。一半明白,一半糊涂着。就这样糊涂着过日子不好吗?左右我心里不舒服是那么回事,早先你看常大人家的**,眼睛都不眨,是要把她也带进府吗?”
听罢,雨师律哈哈大笑。
聂蘼芜把木梳子丢到他身上,竖起眉毛道:“你笑什么,你背地里想做的,我告诉你吧,不到我死,你都别想不管好歹把人带进来。”
雨师律笑道:“我背地里想什么?心里都是你一个,你把心放得踏实些。那个小姑娘,这么大点儿孩子,我哪里能对她有别的心思。”
聂蘼芜急声道:“什么她是孩子?像这样美艳的孩子,最是伶俐。别看她说话腼腆,举止端庄,依我看,道行高了去。那天你遇着她时,那位你说的小孩子,对着你屡屡的耍眼色。你以为我这眼睛是摆设,什么事看不出来。我说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,你还不信。我看你是装着憨蠢,其实也瞧上了人家。”
雨师律摇手道:“我就坦实和你说,我再也不会纳人进宫了。”
聂蘼芜笑了一声,也不气了,道:“告诉你一声儿,日后你要是和别的女子有事出来,或被我知晓,那时就扒了你的皮。”说罢,故作愤愤走去。
此时此刻聂蘼芜拿了宫外现穿的便利衣服。
被雨师律拦住道:“你忙着干什么?现在还早,走月亮也得黑天。你这么早出去,想干什么?”
聂蘼芜甩手道:“谁说我是出宫走月亮?”
“不然,你想干什么?”
正欲走出,雨师律放开手,笑嘻嘻的坐下道:“我陪着你出宫玩儿,你等我换衣服。”
聂蘼芜皱着眉毛,瞧了他一眼,怒而不言,说:“我要一个人走。”
“一辈子不回来?”
聂蘼芜不待说完,已经走了出去,没能听见。
雨师律恍恍摇摇跟去,把她拽回来。
聂蘼芜坐在椅上,口中叨念道:“当初追云扮成老妇的样子待在我身边,你早就知道是不是?”
雨师律道:“你别那么说。我怎么可能知道了不告诉你呢?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,夫妻间,作什么仇深似海,两口子,也闹得吵翻的也有,可我们哪次不是半天就好了。”
聂蘼芜又冷笑两声道:“可我们之间,不像先前了。”
“你说的这话,我有点儿不爱听。好好端端,任意怀疑我这么些事,这是图什么呢?”
聂蘼芜道,“因为我知道你的德行,你为了你想要的,可以不择手段。”
只这一句话,气得雨师律心里不由地发火。
两个人越说越急。
聂蘼芜道,“你心里的坏主意,一动一静,不用瞒我。狗肚子里,装满了坏水。”
雨师律不由得羞恼成怒,忽然气笑了。
“你别昏着心,拿我当傻子。平常我不肯说这些话,原是容忍你,可我就是因为相信你那些话,我连家也回不去了,我师傅**,我以后怎么办?”她低声又哭了。
雨师律道,“就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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